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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owing posts from December, 2008

Honolulu Coffee Shop

聖誕節當天,鴛鴦與檸茶去了冬季購物節暨美食嘉年華。會場人山人海,尤其美食嘉年華的會場更是老饕肆虐,每個攤位都擠滿張牙舞爪,狼吞虎讌的人群。這真是教人透不過氣來,我倆走了一圈便匆匆離開。 往回家的巴士站前正是檀島咖啡餅店。其蛋橽雖是聞名已久,但是我一直未嘗一口。適逢下午茶時間,遠聞蛋橽酥皮香味,近看更是滑溜動心,於是我倆便入內初嘗。 我倆點了蛋橽,夾心多士(即是法國吐司)及吉列魚柳公仔麵。蛋橽碓實名不虚傳,皮脆蛋滑,蛋味濃郁;吉列魚柳更是驚喜,外脆內滑,與蛋橽的做法一脈相承。看著四周典型茶餐廳的環境,我想,如此簡單的小食便能俘虜食客的心嗎? 當我想得出神,豎著刀叉的茶杯突然翻瀉,茶水濺至四周。說時遲那時快,旁邊的侍應已經拿著乾布上前抹乾桌面玻璃及其它濕透的地方,連玻璃與桌面之間的縫隙也用紙巾抹過,把茶蹟水蹟吸得一滴不留。當我倆驚魂未定,侍應已經完成他的工作。那時候我便明白,那般一絲不茍的服務態度便是那間茶餐廳的成功之道。 我記得某日本同僚曾經說過:香港人非常喜歡吃。所謂「民以食為天」,當時我覺得喜歡吃是理所當然,似乎他的話言猶未盡。現在我可能明白了:只求溫飽,不求卓毅,與犬豚何異?

City of Glas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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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九九七年一月一日零時,港生與韻文同遭車禍,死去... 就主題與情感表達而言,姑且勿論演技好與壞,由張婉婷執導的「玻璃之城」確實是上乘之作。該劇把黎明飾演的港生與舒琪飾演的韻文之間,既像透明又易破碎的玻璃之愛表現得絲絲入扣,楚楚淒美,娓娓道來,柔情似水,逝意如風。縱使我因身份與時代不同而未能代入其中,然而當中二人相識,相愛,分別,重遇,舊情復熾,難捨難離,破境重圓,共赴黃泉的一幕一幕,伴隨著香港七十年代至九十年代的滄海桑田,無不教人惆悵興嘆。 電影前半部是製造懸疑及交代主人翁的背景。港生與韻文是七十年代成長的社會精英,在象牙塔生活相愛,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憧憬,為理想可以犧牲無悔。不過,現實無情。港生負笈法國,獨留韻文在港,結果兩人各自成家立室,金童玉女的童話好像在那時候劃上句號。 時耶命耶?還是無可避免?內地改革開放,把港生拉回到香港這個舞台;再因中英聯合聲明簽署,回歸在即,港生與韻文兩位不諳普通話的精英不約而同修讀同一個普通話課程。結果兩人再次相遇,悄悄地喚起當日的甜蜜回憶。那時候,他倆的故事便真正開始。 他倆起初是欲試還止,直至韻文在電話中聽到救護車的響號,兩人才察覺真愛便在眼前,因為自己掌上的生命線,事業線,愛情線都已經刻上對方的名字了。港生兌現當天的承諾,與韻文一起學習駕駛飛機,要飛越一座一座的橋,因為他們心中有著共同的「康橋」。 雖然他倆是真心相愛,但是事實是他倆各有家室,不容婚外情。他們嘗試面對現實,分手了結。然而,正如韻文所言: 「咁我都希望你記得, 我地分開嘅日子, 你唔喺我身邊, 我先至最愛你。」 當下社會豈容不倫之戀。於是,張婉婷導演給予他倆最圓滿的結局:死亡。只有死亡,兩人才可以真正擁有對方,真正地永不分離。 這齣電影不是轟天動地,而是輕柔,淺淡,細膩,好像是導演自己的感情溶入沖照片的藥水裡。大概因為這齣正是香港大學畢業的張婉婷內心映照,而玻璃之城正是英治香港。回歸前夕,對於七十年代成長的她,英治香港是瑰麗璀璨,卻又像霧裡看花,又易摧毁破碎。當回歸變成鐵一般的事實,她不得不接受這個歸室,感情上卻還依綣著殖民時期。我想,因為這個矛盾,所以她內心一直掙扎。只有死亡,猶如王國維投湖殉清,才能釋懷,讓自己可以永久擁抱那片回憶,儘管現實則是過去已經隨風消逝。 與「 每當變幻時 」相比,「玻璃之城」未必能夠引起大眾共鳴(正如韻文所言,有三分之二的精英已在回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