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ssaway of Leung Yue Sang

一代新派武俠小說作家梁羽生上星期四於澳洲病逝。新春時節,傳來噩號,教人黯然神傷。

小弟才疏,除了考試之緣而淺讀「射鵰英雄傳」之外,鮮有拜讀長篇武俠小說,遑論金庸,古龍與梁羽生之傑作。然而武俠作家三巨擘歴年受人稱頌,書迷談及小說內容更如痴如醉,不得不教後輩嘗試窺探三巨擘之神韻。

以下為小弟於網上搜尋三篇較為全面的評論:


首篇實為梁先生自評之作。姑且不論梁先生的立場,其提出的觀點確實值得參考,當中包括:
    1.金庸擅用電影鏡頭之手法
    2.金庸小說情節離奇多變,出人意料
    3.所有的金庸作品都能夠維持一定的專業水平
    4.梁羽生注重文字雕琢,有時卻過份賣弄文采學識
    5.金庸小說人物刻劃細緻,梁羽生小說的則較為單一


大紀元之短評還包括古龍在內,概括評論三巨擘作品之長短。觀點大致與上文相符,其結語則可為三家之總結:
    梁羽生是恪守典雅
    金庸就是博采百家
    古龍則是大膽恣肆


最後一篇則從政治角度來看金梁二人。雖然其觀點部份值得相榷,但是時勢做金庸,所言非虛。

三巨擎孰高孰低,各書迷有各自說法。不過三者之中卻只有金庸的小說能夠超越通俗文章的界限,榮登文學藝術的殿堂。雖然每人各自有其寫作目的及風格,但是立志於文學的作家應該向金庸借鑑,當作一座指引清晣方向的燈塔,免於迷失浩翰的創作汪洋。

從金庸的成功可以看出,通俗文章也好,文學藝術也好,所有的經典必須以人為先,以情為本,能夠引起讀者的共鳴。雖然自文明開化已有幾千年,技術生活變幻萬千,但是堪稱經典的作品依然流頌千古。皆因歲月過,山海遷,物變情不變。古人的喜怒哀樂,今人也會感受;古人的生老病死,今人也要面對。這些便是任何藝術作品永恒的主題。

這些永恒的主題,不只古今無異,西東也無異。中國人會為羅茱而落淚,歐洲人也會為梁祝而感傷;中國有杜甫的「朱門酒肉臭」,英國也有狄更斯的「孤雛淚」。既然任何的語言也可以帶出永恒的主題,同樣地可以觸動古今中外的心靈,那麼無謂的文字雕琢便顯得無關痛癢,甚至變成阻隔作者與讀者之間的高牆。即使無論怎樣雕欄玉砌,翻譯作英語卻只是「I'm a boy.」,意思也不過是「我是男孩」罷了。

當然做文字也好,做什麼事情也好,都是老掉牙那一句:用心製作。沒有用心的寫作自然是不堪入目,每一個人物都要精心刻劃,每一段情節也要匠心安排。尤其文字創作是長期作戰,要令到每件作品都保持水準,考驗作者的功力之餘,更是考驗作者的心力。除了要保持水準,還要承先啟後。既要承傳典雅,才可稱得上美術;也要大膽立新,才可稱得上創作。因此,文學藝術不但要有心,用心,還要膽大心細,既美且新。

其實本地的文字工作者不少擁有超凡的文字馭駕功力,不讓中台專美。不過有些文人雅士陷入恪守典雅的死胡同,過份賣弄文字學識,反而怱略文學藝術的根本元素。正如白先勇先生所言,「小說技巧不是雕蟲小技,而是表現偉大思想主題的基本工具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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